核心提示：2021年2月10日，欧盟非政府组织“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网站（EU DISINFO LAB，Disinfo.eu）发布针对“法轮功”邪教组织西班牙语网站“净土网”（Tierra Pura）的调查报告。调查报告指出，“法轮功”及其媒体“净土网”以设在阿根廷的网站为跳板，利用西班牙语传播政治和新冠疫情等虚假信息，向欧洲大陆特别是西班牙渗透。调查报告同时建议西班牙和欧盟要对“法轮功”邪教的这种虚假信息跨大洲传播保持警惕并做好防御准备。

调查报告封面截图

调查报告指出，2020年3月底，正值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高峰时候，“净土网”在阿根廷出现。该网站声称聚集一支“相关公民群体”来提供“真正重要的信息”，而多家事实调查组织很快就把“净土网”标记为以西班牙语来传播虚假健康信息的网站。

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在调查报告揭露，“净土网”实际上是一个与“法轮功”有联系的派系媒体。“净土网”定期登载的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虚假信息，主要来自臭名昭著的“大纪元媒体集团”旗下媒体、与“法轮功”生态系统相关的其他机构和媒体，以及其他可疑媒体。

某些参与者利用全球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创建新媒介来传递特定叙事和虚假信息，“净土网”正是此类范例。把翻译作为工具和武器，疫情大流行的全球蔓延也为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提供了跨越物理和文化边界并覆盖更广泛受众的机会。

“净土网”也是虚假信息如何在某个国家生成，然后通过某种通用语言轻而易举传播到其他国家的典型例子。“净土网”源自阿根廷，但其内容却覆盖全球西班牙语受众，在使用相同语言的其他美洲国家甚至其他大洲传播。这样更加难以追责，因为有害信息在某个国家产生了实际影响，但散布这些信息的人可能居住在距其数千公里外的地方。

“净土网”已经开始传播“匿名者Q”阴谋论，这一事实说明，与新冠病毒相关的虚假信息网站，可用于其他目的，以实现（它的）某些长期目标。

以org作域名后缀的网站，通常与非营利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相关。该后缀最初针对的是非营利实体，但如今注册限制很少，将org作为后缀的项目，给人以正面印象，并将因此获益。

调查报告指出，“净土网”这一案例是这波经久不歇全球信息战的写照。一些反华分子或在西班牙语国家活动，使用不时引起争议的策略和虚假信息。

调查报告的主要内容包括： 

调查的起因：“净土网”宣称可用政治治愈新冠病毒引发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注意

2020年4月，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正在对西班牙盛传的虚假信息进行监控分析。4月28日，“净土网”上发布一篇文章，承诺为那些远离中国共产党的人们提供新冠病毒疗法。“如果你对中国说不，那么新冠病毒就可被治愈”，正是这一大胆妄言，引起该实验室注意。“净土网”的这篇文章还称，这种“疗法”已被证实：西班牙极右翼政党“呼声党”（VOX）的三名政客在谴责中共之后，“出人意料”地痊愈了。“净土网”还在它的头条文章中提出了类似主张。

“净土网”承诺称政治和宗教可治疗新型病毒，其幕后推手是谁？“净土”原本是佛教术语，而佛教在东亚拥有大量信徒。但是，对于谁是“净土网”的创建人和捐赠者，如同一团迷雾。根据该网站语焉不详的描述，“净土网”聚集了“一群来自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公民，他们的社会阶层、职业各不相同，有记者、经济学家、设计师、教师和翻译人员等”。

“净土网”最初的行动：攻击中国共产党，散布各种防疫虚假信息

调查报告说，“净土网”根本不是报道事实，而是在定期传播有关此次疫情全然错误和虚假的信息。因此，国际事实核查人员的调查文章中开始提及该网站。“净土网”传播的虚假信息包括：

子虚乌有的病毒起源论。该网站声称“新冠病毒是在实验室中通过基因设计的”，事实上这种未经证实的所谓“新冠病毒系人为制造”的说法，早已被众多事实调查人员揭穿。

散布各类虚假信息。包括针对佩戴口罩、攻击封城措施及淡化病毒严重性等。

使用“人为大流行”一词形容新冠病毒疫情。该网站在这方面参照的是臭名昭著新冠病毒阴谋论视频中朱迪·米科维兹（Judy Mikovits）医生说法，而该医生所说的内容已被多个事实核查人员和机构戳穿。

从事反疫苗勾当。例如，“净土网”还一再引述反疫苗人物小罗伯特·肯尼迪（Robert Kennedy Jr，肯尼迪家族成员）的言论，在新冠病毒疫苗问题上恐吓人们。该网站的许多说法同样已被记者和事实核查人员驳斥。

利用阴谋论攻击比尔·盖茨。该网站声称比尔·盖茨企图秘密控制全世界，或者称比尔·盖茨就是所谓新冠疫苗阴谋的一部分。

“净土网”文章《比尔·盖茨在隐藏什么？他的真实意图何在》

“净土网”文章《小肯尼迪警告父母，儿童注射未经测试的新冠病毒疫苗是危险的》

“净土网”编造涉及美国总统大选的“匿名者Q”阴谋论等各类虚假信息

调查报告指出，姑且认为“净土网”最初意图是提供疫情信息，但该网站在“关于我们”一栏中清楚地解释了其目的并不单纯：“我们希望在此次疫情结束后，增加有关有利于全人类的传统、文化和整体利益的内容。”如其所言，自2020年3月成立以来，“净土网”所涵盖的叙述和主题不断扩展。最近，“净土网”已成为以下方面的代言人：

“匿名者Q”阴谋论。“净土网”在其网站创建了一个栏目，专门用于散布“Q的启示：销毁美国的16年计划”（见下图）。在由三篇文章组成的系列中，“净土网”的主要作者之一傅丽薇（Liwei Fu）探讨并支持许多与阴谋论运动相关的论述。

与美国总统大选相关的虚假信息。例如，散布包括前总统奥巴马、现总统拜登和前中情局局长吉娜·哈斯佩尔因从事间谍活动和选举舞弊而被捕的谣言。1月1日，“净土网”在一篇文章中预测称特朗普将获连任。“净土网”还散布了有关华盛顿国会大厦暴乱的消息，例如，子虚乌有地指控“安提法”（美国左冀团体）激进分子参与攻击国会大厦。

“净土网”外溢虚假信息已对西班牙产生现实影响

调查报告说，尽管“净土网”自2020年3月创建以来就开始传播虚假信息，但直到2020年6月19日，西班牙Maldita.es网的事实核查人员才把“净土网”上的一篇文章标记为虚假信息。

调查报告说，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在监控西班牙虚假信息时发现“净土网”，立即意识到这家另类媒体并未受到西班牙政府管理。该网站2020年3月创建前后，托管在一个IP地址上，与一些阿根廷网站共享该IP地址，当前的主机（MX）记录数据指向与阿根廷提供商有关的链接。此外，根据脸书透明度数据，“净土网”的脸书专页由居住在阿根廷和委内瑞拉的两个用户在管理，这证实了该网与某些拉丁美洲国家之间的联系，同时也意味着西班牙语这种通用语言，在推进西班牙和拉丁美洲国家之间无缝交流的同时，也促进了无边界信息的传播，并使得追查信息发布者（他们可以管理来自欧盟之外的网站）责任变得困难重重。

“法轮功”和《大纪元时报》的庞大生态系统

调查报告说，虽然“净土网”声称其聚集了“一群来自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公民，他们的社会阶层、职业各不相同，有记者、经济学家、设计师、教师和翻译人员等”，不过，通过多部视频、媒体访谈和社交媒体帖文，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确定“净土网”上的当红人物名叫傅丽薇。傅是“阿根廷法轮功基金会”（即阿根廷法轮大法协会）会长，从而证实该网站与南美洲国家存在联系。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根据获得的互联网信息还发现，截止2017年，傅丽薇一直运营着西班牙语版《大纪元时报》（La GranÉpoca）。傅的女儿Meilin Klemann还在德国《大纪元时报》工作，现在参与了“净土网”项目，如她的推特个人资料所述，“在‘净土网’传播真相”。傅丽薇和她女儿都是公开的“法轮功”学员。

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通过社交媒体帐户进一步发现，“净土网”的两个在线活动主持人，分别为《大纪元时报》相关媒体BLes Mundo和NDTespañol工作。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同时发现，“净土网”的“合作者”栏目出现的三个常规撰稿人名字，与BLes Mundo网站三个多产记者的名字相一致。

调查报告说，《大纪元时报》与“净土网”之间的联系不仅涉及人员上，总部位于阿根廷的“净土网”还定期转载《大纪元时报》的内容。《大纪元时报》成立于2000年，前不久被标记为虚假信息的发布地，并受到BuzzFeed新闻频道、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和全球虚假信息索引（GDI）等多个组织的调查。脸书宣布，于2019年夏季起禁止《大纪元时报》打广告。

调查报告说，“净土网”经常翻译和转发“法轮功”相关媒体或机构的内容，例如中国观察学会（根据欧盟反虚假信息实验室的调查，这是一家与“法轮大法”有联系的西班牙组织）、“明慧网”以及专门用来指责西班牙与中国关系的西班牙语油管频道“Hablemos de China”。

利用右冀媒体“回音室效应”散布信息

调查报告说，“净土网”经常转载散播布赖特巴特新闻网（Breitbart）、门户专家网（The Gateway Pundit）、新野麻花网（Neonnettle）和自然新闻网（Natural News）等右冀媒体上的国际新闻，上述新闻机构已被事实核查人员及其他研究机构认定为散布阴谋论或替代新闻的网站。该网站还转发来自西班牙的党派媒体的文章，例如《泛美邮报》（Panam Post）、阿根廷“替代新闻网”（AltMedia.com.ar）或西班牙“右冀网”（El diestro.es）。同时，“净土网”在阿根廷保守媒体中被作为消息来源，不断得到引用和转发。

结论与建议

调查报告的结论指出，“净土网”创办于新冠病毒信息大流行高峰期，是展现当前全球冲突信息格局下老对手们在新战场上继续双方信息战的一个很好例子。“净土网”这个案例说明，以虚假信息回应虚假信息的演变是危险的，因为它损害事实、弱化新闻业并对公民社会产生破坏，使得在线交流更加缺乏权威。

调查报告认为，虚假信息参与者经常使用“替代类媒体”，通常是为了在缺乏透明度时（如未明确提及自己的编辑团队或法律资讯）寻求合法性（如声称自己代表“真正的新闻”，与“审查制度”作斗争）。虚假信息参与者还滥用域名后缀来获取虚假信誉，以“净土网”用org作为域名后缀为例来看，它可能会误导互联网读者，使得他们认为自己是在与非营利组织打交道，而无法注意到这是互联网虚假信息渠道。

调查报告最后建议说，“净土网”一例，提出了虚假信息跨大陆（跨大洲）传播问题。阿根廷网站“净土网”的某些信息，在西班牙传播并干扰了西班牙政治，是否可以将其视为具有外国影响力的尝试？谁应对这次虚假宣传活动负责？针对那些有时源自全球非国家行为者的重大虚假宣传运动，欧盟成员国又将如何抵御？

（本报告标题为《净土网，疫情下的衍生品：一个与〈大纪元时报〉生态系统相关的新西班牙语虚假信息媒体》，TIERRA PURA, PRODUCT OF THE PANDEMIC: A new Spanish-language disinformation outlet with connections to The Epoch Times ecosystem，撰写人：Raquel Migu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