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中国赴非人员极易成为邪教组织“围猎”目标

作者:April Zhu 桑梓(译) 来源:中国反邪教网

【编者按】随着“一带一路”的建设,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前往东非国家肯尼亚从事相关项目工作,然而一抵达便成为耶和华见证人组织的“围猎”目标。

   核心提示:香港《南华早报》英文版网站2019年10月5日刊登文章称,随着“一带一路”的建设,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前往东非国家肯尼亚从事相关项目工作,然而一抵达便成为耶和华见证人组织的“围猎”目标。为方便读者阅读,文内小标题和部分图片为译者所加。

  家门口的不速之客 

  今年早些时候,一位年轻中国女士安(An)听到敲门声。她几个月前才搬到内罗毕,没有朋友会不请自来。曾有人提醒肯尼亚首都犯罪率很高,于是她好奇地从猫眼里窥视,看到两个面带微笑的女人,一个是东亚人,一个是白人,这消除了她的警惕。

  来者自我介绍属于耶和华见证人组织(Jehovah’s Witnesses)。她们用中文普通话说:听说大楼内新搬来一个中国人。这引起了安的怀疑,问她们是怎么知道的。那名亚洲面孔的“见证人”礼貌地微笑着,为自己的冒昧到访表示歉意,对这个问题则略带尴尬地没有回答,只是说她们碰巧“知道一些事情”。

 

▲耶和华见证人信徒挨家挨户宣传,不厌其烦地劝说目标加入他们的组织。他们看似彬彬有礼,亲切和善,实则如附骨之疽,难以拔除。图片来源:中国反邪教

  在东非,被不是中国人却说着中文的传教士当作传教对象,安觉得挺好笑,于是邀请她们进屋。那名亚洲面孔的见证人普通话讲得很好,腔调上的一些小问题表明她来自日本。另外一名见证人是英国学生,暑假暂时在此,不过她未来会继续学习中文,并且会返回内罗毕,向这座城市的华侨传道。

  她们在安的客厅中聊天,话题从圣经到达尔文进化论,再到中国“受难”的基督徒。

 

▲插图:Kaliz Lee

  耶和华见证人在全球有800多万成员。尽管他们与其他基督教教派有很多共同之处,而且其信条以圣经译本为基础,但他们崇拜的是“耶和华”(天主教徒和新教教徒崇拜的则是主、上帝或天父)。他们回避三位一体的概念,虽然耶和华见证人相信耶稣是救赎的手段,但他们认为耶稣只是耶和华的儿子,而不是上帝本身的一部分。

  该组织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社会限制,有基于信仰的首要任务:在正义与邪恶、得救与未得救的最后一战到来之前,拯救尽可能多的灵魂。但这都无法抹除其邪教性质。撇开末世论不谈,耶和华见证人一词常常使人联想到两个身穿黑色长裤、白色短袖衬衫,佩戴领带和名牌,站在街角、火车站或门阶上的人的形象。

 

▲耶和华见证人信徒 图片来源:中国反邪教

  安家门口的日本信徒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中国没有将耶和华见证人列入邪教名单,但没有信徒会在中国敲响陌生人家大门。这位日本信徒无法在中国传教,便跟随中国侨民的步履来到肯尼亚这个几乎对任何教派均无约束的国家。她和其他传教者在这里可以向中国人传教。

  4万赴肯尼亚中国人成为邪教组织新目标 

  作为中国振兴古代丝绸之路“一带一路”的合作伙伴,肯尼亚从中国获得了巨额投资,特别是连接港口城市蒙巴萨和内罗毕,并最终接轨乌干达的标准轨距铁路。中国雇员和随同家属在肯尼亚约有4万人,从事基础设施建设。

  有一种观念认为,中国人通常不受新家园的影响,尤其是新家并非在纽约或多伦多的唐人街,而是位于非洲新崛起的城市。这就在传教士和非信徒之间形成一种排斥力。欧洲白人传教士“教化”非洲土著已经不再是问题。如今,除了安的门口不请自来的日本和英国信徒之外,受到基督教世代熏陶的肯尼亚本地信徒也正在学习中文,以“转化”正在和已经到来的信仰无神论的中国人。

  在二十一世纪的肯尼亚,“未得之民”是那些远离家乡的人,而传教士则是本地人。

  一个周日的下午,在内罗毕富裕的郊区基里马尼(Kilimani),肯尼亚最大的耶和华见证人“王国大厅”内,与会者穿着同款衣着,谦逊而整洁。这是一座典型的“王国大厅”——供耶和华见证人信徒使用的礼拜场所,空旷,几乎没有彩色装饰。在这个耶和华见证人分支机构里,所有教派读物都有多种语言版本,这些资料被冠以“守望台”(也译作“瞭望塔”)的名称,“守望台”是一个非营利性组织,管理世界各地的见证人,并为他们提供挨家挨户发放的传单和小册子。

 

▲插图:Kaliz Lee

  一位中文名叫李飞(音译)的肯尼亚信徒,在聚会开始时用流利的普通话祈祷,紧接着播放了一首预先录制好的歌曲,将歌词用汉字和拼音投射到屏幕上(这里不允许使用乐器),然后阅读当天要学习的圣经段落。这个仪式上没有牧师,只有李飞作为主持人。每周观看相同的视频,阅读相同的文章,提出相同的问题,给出相同的答案。大多数与会者是肯尼亚人,但也有东亚人和北美人,一切都以中文进行。这是当天最后一次聚会,在此之前的几次会议则使用英语和斯瓦希里语。

  除了王国大厅,耶和华见证人基里马尼分支还拥有一个行政大楼,以及学校、住宅和花园。这里有医疗诊所、翻译中心、法务部门和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堆满“守望台”杂志。基里马尼分支还在肯尼亚、坦桑尼亚、苏丹、南苏丹和索马里开展业务。

  肯尼亚的每一个耶和华见证人信徒都有自己的地盘,他们在地盘上开展活动。哪里有中国人,哪里就有耶和华见证人信徒。在大裂谷沿线一个尘土飞扬的小镇——马伊马休(Maai Mahiu)的旅游旺季,见证人站在一辆手推车旁,手推车上有中文、英文和斯瓦希里语的“守望台”出版物,随时准备向一整个巴士的游客说任何语言布道词。

  为“传道”苦学中文的本地信徒 

  肯尼亚人口约5000万,拥有8000到10000座在册教堂,根据基里马尼分支的说法,这些教堂之中有389个王国大厅,聚集了近3万名耶和华见证人成员。其中,3643人是“传道先锋”,比如27岁的查尔斯·奥蒂诺,他每月花70多个小时从事传教活动。

  奥蒂诺是卡里奥班吉郊区的会众,那是东部一个低收入地区,距离基里马尼王国大厅只有两小时的巴士路程。那里正好有一座中国援建的水电站,奥蒂诺会将翻译成中文的圣经小册子塞满背包,走近工厂大门,然后敲门。当中国工人开门时,奥蒂诺会用中文问他是否听到过福音。

  奥蒂诺会说英语、法语、斯瓦希里语、本巴语和中文,但每种都不是特别流利。他说他出生在肯尼亚,但是他说话带的是非洲南部——也许是赞比亚的口音。据他说,他定期在非洲大陆各地走动时,在赞比亚待的时间最长。三年前,他回到内罗毕,但问到为什么回来,父母住在何处以何谋生时,他保持沉默。

 

▲查尔斯·奥蒂诺,一位“耶和华见证人传道先锋”。

  奥蒂诺在中国待过三年,并称河南是他“最想去的地方”。在中国的大部分时间是在传说中的河南少林寺度过的,据说少林寺是中国功夫的发源地。奥蒂诺滑动手机中的照片,让我看他练武术的各种招式。

  奥蒂诺通过逐字逐句阅读传统中文圣经学习汉语,每遇到一个他不认识的字,都要查字典。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他的中文非常好。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他从未上过一节正式的中文课。颇有讽刺意味的是,奥蒂诺辍学学习武术,正是因为他觉得“死记硬背”没什么用。

  “我到中国的是自愿的。”他用英语说,然后,就像他在遇到重要词汇时经常做的一样,把它翻译成中文,以强调自己的意思——“自决”“自我决定”“人的自我主动”。回到肯尼亚后,奥蒂诺从更“传统”的基督徒那里听说耶和华见证人是魔鬼崇拜者,出于好奇,他开始参加耶和华见证人的活动,他跟随一个导师,接受了洗礼,并投入时间,成为一名“传道先锋”。

  奥蒂诺说:“耶和华创造我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是尊敬他。所以我告诉自己,‘让我尊敬真神,全心投入服务,放弃我的其他所作所为。’”他打开手机上的耶和华见证人圣经APP以分享经文,在下载的语言列表中切换选择中文。我对他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学习中文这种难度的语言的能力给予高度评价。

  “这是耶和华的大能,”他说:“耶和华对我们说:‘你若知道某事,但不告诉某人以使他们改邪归正,他们就必死,因为他们是恶人,他们的血必被索取。’耶和华来到并看见这些中国人,如果发现因为我不想提高中文技能而无法接触他们(中国人),那将是一场灾难。我对此感到害怕,所以我说,‘让我学习中文,去帮助别人。即使他们拒绝,我也尽到了我的责任。’”

  被洗脑的中国早期信徒加入“传教” 

  肯尼亚的中国人并不都是“一带一路”项目的相关人员,肯尼亚的华人信徒也不都是因为“一带一路”而来的侨民。周和丈夫黄在肯尼亚生活了二十多年(二人均不想透露全名)。

  周说她的丈夫先于她来到非洲,从事医疗领域工作,1998年即已“进入真相”——信徒称之为皈依,成为第一个在肯尼亚接受耶和华见证人洗礼的中国人。

  当时周对此并不感到开心。她说,那段时间,黄在电话中试图分享他在内罗毕发现的“福音”和“永生”。周是一名医生,在北京一家医院长时间轮班,有时带孩子上夜班,工作时把孩子留在桌子上睡觉。

  她告诉黄:“省省你的福音吧,我没有时间。”

  当周带着儿子与黄在肯尼亚团聚时,她包容了丈夫,但她与这信仰保持了距离。然而这种态度无法持久,在短暂的抵抗之后,她成为第三个在肯尼亚接受耶和华见证人洗礼的中国人。她决定将自己的时间集中在帮助他人上,不仅是为病人增加几天或几年的寿命,而是要通过耶和华给予他们“真正的希望”。

  周停止医疗工作,成为一个“传道先锋”,几年后,她和丈夫,以及其他一些讲中文的人,在内罗毕开办了第一个面向耶和华见证人信徒的中文班。每周六上课,课程约10周。他们教拼音,重点教传福音的词汇。

 

▲插图:Kaliz Lee

  周和达芙妮·巴特勒成为朋友也差不多二十多年了。达芙妮自称是有挪威和希腊血统的“白种非洲人”,她出生在坦桑尼亚,在肯尼亚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巴特勒在中文班学习了中文,她和周经常搭档在内罗毕各地敲门。

  在日本和英国见证人离开后,安确实在附近的王国大厅参加了一个聚会,虽然她对此并不讨厌,但她皈依的可能性很小。她嘲笑给在肯尼亚的中国人“种植”圣经知识的想法,这种想法就好像这些中国人以前没有别的价值观念似的。基于信仰的决定,难道就比那些通过理性、逻辑或同情心做出的决定更道德吗?

  虽然安认同在肯尼亚用中文进行传教“并不是强迫人们做某事”,但这个概念存在“内在矛盾”,她说:“如果你不认为人是低等的,那你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传教士。”

  阅读背景:耶和华见证人19世纪末创建于美国,总部在纽约。该教以挨家挨户敲门宣传为特色,一旦目标放松警惕,他们就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拔除。该教有很多荒谬教义,例如奉行“不输血”,如果有医生为了挽救信徒生命输血,则可能会被起诉;强调属灵教育应该优先于世俗教育,反对信徒接受大学教育,使信徒更容易接受灌输和被掌控;性侵和虐待现象(尤其是针对教内儿童的)在耶和华见证人内部也屡见不鲜。耶和华见证人是世界主流基督教公认的邪教异端。

  原文网址:https://www.scmp.com/magazines/post-magazine/long-reads/article/3031528/kenya-chinese-arrivals-are-targeted-jehova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