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与特异功能

文学的浪漫描写与特异功能迷信是有本质区别的。可是,在一些人眼中,却把两者混为一谈,特别是那些优秀的古典文学作品,特异功能鼓噪者们拿这些名著中的浪漫主义神奇描写当作“历史证了据”,大加渲染,而一些思想评论文章又把这种神、奇描写说成是产生特异功能迷信的文化渊源,这实工在是一种曲解和文化上的浅薄。
大家知道,在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典籍中,有着数不尽的文学描写和浪漫主义表达方式。比如《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治传》等等,在这些文学名著当中,都有生动形象的神奇一描写。像孙悟空的上天人地、七十二变;像被道人一一的“风月宝鉴”;像左慈戏曹操;像李逢夜劈罗真人等等。这种极具夸张、渲染的神奇描写,给我们塑造了一个常人无法企及的理想境界。不管是一种神刀神枪也好,或者是一种神奇功夫也罢,它都是 一种艺术,一种境界,一种情绪渲染和思想升华。断不能把它看成是“战地记事”或者是“特异功能 写真”。
阅读优秀作品中的浪漫主义神奇描写,我们只能从中受到启迪、教益和鼓舞,断不会相信它是生活的真实写照,更不会模仿或者修炼它的神异功法。我们不能因为孙悟空神功无比,我们也去学习七十二变,腾空驾云……那肯定是精神上出了毛病的人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
在这里,我们尤其要指出的是,关于“左慈戏曹操”的神奇描写,因为它最符合“特异功能”特征,也最受特异功能鼓噪者推崇。可是,只要你稍加留意,你就会发现作者的鲜明立场——“左慈戏曹操”,标题很明确,那是一场“戏”,而不是实战。它不可能是真正的特异功能的较量,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如果左慈真的那么神的话,干脆就把曹操搞死算了!于吗还要兴师动众,去征战沙场?正因为是“戏”,作者才有了“写头”,读者才有了“看头”——摄柑橘、食全羊、脱枷锁、取龙肝、钓郎自、剖酒杯、匿羊群…… 左慈成了撑不死、饿不死、锁不住、杀不死的神人。作者写这场戏的主要目的,在于蔑视权贵,给读者一份“精神快餐”,一种痛快淋漓的精神愉悦!因而,作者用了“戏”字,怎么能说它是历史上特异功能的证据呢?
浪漫主义就是用丰富的想象和大胆的夸张来塑造人物的一种文学创作方法,它的基本特征是以表现理想为主,着重对理想世界的追求和主观情感的抒发,它是用神奇的幻想来抒发对理想境界的追求。它的突出特点就是理想性、趣味性。而特异功能迷信则不然。特异功能迷信往往表现为神秘性、功利性。不管是超常的视力也好,听力也好,抑或是治病、抓药、长生也罢,最终都跟功利性联系在一起。一种追求,一旦跟“功利”联系在一起,便没有什么浪漫可言,这就是浪漫主义神奇描写与特异功能迷信的本质区别。
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古典文学中也有许多关于封建迷信的描写,那是一些文化糟粕,是人类进步的“文化胎记”,它不能成为特异功能迷信者鼓噪的理由。我们不能用今天的文化水平去衡量古人的精神境界,要求古人也应具备今天的科学知识,那不客观,也不现实。特别是在马克思主义传人中国之前,你很难要求封建时代的作家成为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他们能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留下这许多名垂青史的文化典籍,已经难能可贵了!我们还能苛求他们什么呢?
人类不能重复历史,更不能将历史的神奇描写当作什么“功”,什么“法”去模仿它,崇拜它,那不是让“现代工业文明”的人,去重复“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式的原始生活吗?历史不能倒退!
关于“特异功能”,除却当作“魔术”表演一下之外,并未见其有什么超自然的能力,因而,我倾向把它称为戏法更好。戏法、戏法,游戏之法,表演出来,玩玩而已,万不可当真,因为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种特殊功能。如果称其为特异功能,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种特殊的东西,有那么一种特殊的能力,容易误导听众。这大概就是特异功能鼓噪者们当初的良苦用心吧!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伪装应当剥去!你可以欺骗一个人一生,但你不能欺骗一个民族永久!
特异功能,就是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