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述李洪志如何窃取佛道名词和篡改其历史

法轮功邪教教主李洪志在其邪说中剽窃了大量佛教、道教、气功、现代科学的名词术语,并偷梁换柱,任意曲解。而且李洪志对佛教、道教、气功、现代科学的发展过程随意编造,信口雌黄。为了戳穿其谎言,更好地开展对法轮功顽固痴迷者的教育转化工作,本文试对李洪志如何窃取佛教道教名词并篡改其历史予以论述,不到之处,敬请大家批评指教。
(一)中国原佛协会长赵朴初说:对法轮功问题,中国佛教协会早有察觉,因为它打着佛法的幌子,窃用佛教的一些名词术语,欺骗社会、蒙蔽群众。对佛教来说,它是一种邪教,一种魔道。中国佛协的会刊《法音》杂志及佛教各地有关刊物,都曾陆续作过一些批判,也曾受到李洪志及其法轮功非法组织的恐吓、诬告。中国佛协副会长圣辉说:近几年来,全国宗教界,特别是佛教界对于李洪志歪理邪说聚会兴起来的这个非法组织的所作所为,认定为是邪教的行径。中国佛协副会长刀述仁说:法轮功虽然从其创立开始,就大量剽窃佛教、道教和基督教等正信宗教的教义和名词术语,但是它在本质上与正信宗教是完全不同的,两者之间有着原则的区别。1998年元月,中国佛教协会在北京就法轮功问题召开过小范围的座谈会,集中了佛教界的认识和意见,向有关部门作了汇报。可见,佛教界对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态度十分明确,根本不承认其正教地位,直斥之为“邪教”、“魔道”。李洪志对“法轮大法”冠以“佛法”名称,将其邪教书籍命为《转法轮》(按,根据《大智度论》,“转法轮”在佛教中是对佛陀宣说佛法的比喻,法轮喻佛法,转喻宣说。佛教历史上有初转法轮、二转法轮、三转法轮之说),并自称是“末法”时期(佛教认为释迦牟尼去世后,佛法衰微,分为正、象、末三法时期。唐代窥基《大乘法苑义林章》说:“具教、行、证三,名为正法;但有教行,名为象法;有教无余,名为末法”。《大悲经》谓正法千年,象法千年,末法万年。《安乐集》则谓正法五百年,象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下世传正法、往高层次带人的唯一者。其邪教理论中大量充塞了佛教名词,并充斥了他对佛教历史的歪曲地叙述。他不仅如此,还在窃取之后公然否定佛教。对此,必须戳穿,还佛教名词、佛教历史、佛教存在的本来面目。
法轮功剽窃佛教名词,是不争的事实。李洪志在《佛法名词》中明确讲到:“我的话中有和佛教雷同的名词”,但同佛教名词“不完全一样”。他的理由是:“有些汉地佛教的名词是汉语词汇,非佛教绝对专词”。他要求法轮功练习者“放下佛教中的东西”,否则会“修到佛教上去”,那可就违反了“不二法门”的规矩。这段表白,其实正好说明他虽然剽窃佛教的名词,但却不敢承认的心态,同时也为他任意篡改曲解佛教名词制造口实。
(1)佛法。李洪志在各地讲法,都冠上“佛法”二字,在他的邪教理论中,“佛法”究竟指什么,且看他的《论语》中怎么说:“‘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学说中最玄奥、超常的科学”。“‘佛法’是从粒子、分子到宇宙,从更小至更大,一切奥秘的洞见,无所不包,无所遗漏。他是宇宙特性‘真、善、忍’在不同层次的不同的论述,也就是道家所说的‘道’,佛家所说的‘法’”。其实佛教中对于“佛法”有两种解释,与李洪志的说法并不相同:一种是指佛所说的“教法”,包括各种教义和其中所含有的佛教真谛,《法华经。序品》说:“照明佛法,开悟众生”,指能给人以启示的真理。一种是指诸法本体,《大宝积经》卷四:“诸法本性与佛法等,是故诸法皆是佛法”。这里,“教法”与“诸法”均不离佛教经典,而李洪志对佛教经典却持非议:“‘佛法’不只是经书中的那一点,那只是‘佛法’的初级层次”;李洪志还说,释迦牟尼所传佛法是佛法中最弱小的一部分。由此可见,李洪志虽窃取“佛法”名词,却又任意曲解,使二者具有了本质不同。
(2)法轮。法轮是“法轮大法”的标记,李洪志在《转法轮》中明确讲:“这个法轮图形是宇宙的缩影”,“法轮在顺时针旋转的时候,能自动吸取宇宙中的能量;逆时针旋转的时候,能发放能量。内旋(顺时针)度已,外旋(逆时针)度人”。李洪志在《转法轮法解》中说:法轮是个“灵体”,历代单传,现在才由他拿出来传人,一旦下在修炼者小腹,就会昼夜旋转,形成“法炼人”的形式。那么,佛教中的对法轮是怎么说的,与李洪志所吹嘘的有何不同?法轮图形有两说:一说是古印度、波斯、希腊等国流行的符咒、护符,是火的象征,婆罗门教和佛教都使用,作为一种瑞相,北魏普提流支在《十地经论》中译为“万”字。另一说是古印度转轮王有武器称“轮宝”,征战中无坚不摧,佛教用来比喻佛之说法如“轮宝”转动摧枯拉朽,能破众生烦恼邪恶,《止观辅行传弘决》卷一之二:“轮具二义,一者转义,二者辗义,以四谛轮转度与他,摧破结惑,如王轮宝,能坏能安。法轮亦尔,坏烦恼怨,安住谛理”。可见李洪志窃取的法轮一词与佛教的法轮一词,其内涵风马牛不相及。
(3)法身。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人修炼到出世间法以外相当高的一定层次上之后,就会产生法身。法身是在人的丹田部位产生的,是由法和功构成的,是在另外空间体现出来的。法身具备他本人很大的威力,但是法身的意识,法身的思想却受着主体的控制。可是法身自己又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实实在在的个体的生命,所以又能够自己独立做任何事情。法身做的事情和人的主意识想要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一模一样的”。“我有无数的法身,具备我非常大的神通法力,可以展现很大的神通,很大的法力”。对于修炼人,今后的人生道路“我的法身要重新给你安排的”。“我的法身一直要保护到你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为止,那时你将走出世间法的修炼了,你已经得道了”。其实法身这个词佛教中早已有之,但与李洪志所说截然不同。法身是从梵文译过来的,又称作佛身。指以佛法成身,或身具一切佛法。佛教认为,佛有三身,即法身、报身和应身,以理法聚而为法身,智法聚而为报身,功德法聚而为应身,因佛具此三种德性,三身即成一佛,一佛具此三身,与此相应,有了三身佛之说,即法身佛、报身佛、应身佛。法身佛是将佛法人格化,象征佛法的无处不在。《大乘义章》卷十九:“显法成身,名为法身”。一般认为法身佛即指毗卢遮那佛,报身佛指卢舍那佛,应身佛指释迦牟尼生身。
(4)佛体。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走出世间法后重新修炼,“那种身体就是我刚才讲的走出五行的身体,他是一个佛体”。佛体修炼“重新开始出功,它不叫功能,叫做佛法神通”。在佛教中有“佛身”一词,系梵文意译,即佛陀之身体,原指释迦牟尼之生身,后渐被神化。小乘佛教以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描绘佛身之特异,视为具有十力、四无畏等神通的超人。大乘佛教认为身有“体”义和“聚积”义,指由聚积功德和觉悟而成就的佛体。并由此发展出法身说。显然,李洪志盗用佛体一词,又加以篡改,绝非原来本义。
(5)佛性。李洪志在《佛性》和《佛性与魔性》两篇经文中都专门讲到佛性,他认为“真、善、忍”这种“宇宙中最根本的特性”即是佛性。在《转法轮》中更明确地讲到:“空气微粒、石头、木头、土、钢铁、人体,一切物质中都存在着真、善、忍这种特性”。他实际上是将佛法与佛性混淆了,因为他说“真、善、忍”就是“佛法的最高体现,它就是最根本的佛法”。佛性是梵文意译,又译为如来性、觉性。原指佛陀本性,后来发展为成佛的可能性、因性、种子,亦为如来藏的异名。小乘佛教并不认为众生皆可成佛,但大乘佛教则认为众生皆有佛性。其实佛教中的众生,本来就有特定含义,是指为无明烦恼所覆,流转生死者,即迷界之有情;有时众生也包括五佛、菩萨等,称为悟界众生。土石钢铁肯定不在其列。《大涅般经》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古印度世亲(天亲)著、南朝陈真谛译四卷本《佛性论》卷二谓有三种佛性:一是自性住佛性,即众生先天具有的佛性;二是引出佛性,即通过佛教修行引发的佛性;三是至得佛性,即达到佛果时本有佛性得以圆满显现。南北朝以至隋唐,各宗各派盛谈佛性,其中华严宗明确主张“有情”众生(指人和一切有情识之生物)有佛性,“非情”(或“无情”)之物(指草木山河大地等无情识的东西)有法性。显然,土石钢铁草木之类就佛教来说,不在有佛性之列。
(6)无漏。李洪志在《无漏》这篇经文中对“无漏”的解释是“能舍”。他说:“能舍是修炼的精华”,“舍是不执著于常人之心的体现”,要“能舍此执著”,更要“把怕执著本身也舍掉”。佛教中“漏”原意为漏泄,系烦恼的异名,有两重义:一是“流”,即由烦恼业因,众生不断从“六疮门”(眼耳鼻舌身意)流出“不净”,从而造成新的业因,如此流转生死;二是“住”,即由于业因,使众生“留住”三界,不能摆脱生死轮回。相对应的是“无漏”,即指涅般、菩提和一切能断除三界烦恼之法。可见,李洪志已经暗将“无漏”的内涵从“一切断除烦恼之法”强改为“能舍”执著及怕执著本身了。
(7)轮回。李洪志在《人类的堕落与觉者的出现》中写道:“人都是从宇宙空间中掉下来的”,“返不回去的,就只有继续轮回直到业大销毁”,这就是地球多次出现劫难的原因。“人在常人社会中要轮回,轮回不一定托生成人。他可以转生成许许多多的物质,许许多多的植物,许许多多的动物,甚至于微生物。那么在轮回当中,都是带着自己做的不好的事——业力”。佛教中的“轮回”由梵文意译,也写作“沦回”、“流转”、“轮转”、“生死轮回”、“轮回转生”等。意思是指众生在三界六道的生死世界中循环不已。这原本是婆罗门教的主要教义之一,婆罗门教认为四大种姓及贱民在轮回中是生生世世永袭原有种姓,不可改变。后来佛教沿袭并发展,注入自己的教义。佛教主张在业报面前,众生平等,不同种姓间可以轮回,并用轮回说明人间不平等现象的根源。佛教中的五道轮回或六道轮回,是指在天(天神或天众)、人、畜生、饿鬼、地狱再加上阿修罗(魔神)中进行的轮回,与李洪志所谓的轮回根本不同。
(8)三界。李洪志在《转法轮》中写道:“宗教中所说的三界,是说九层天或者三十三天,也就是说天上、地上、地下,构成了三界内众生”。“我们测定了一下,发现宗教所说的三界,只不过是我们九大行星范围之内”。“过去的那些气功师,我看有的功柱冲到银河系以外,相当高,那个三界在他早就过去了”。其实佛教中所讲的三界,并不象李洪志所说是什么天上、地上、地下的问题,而是将世俗世界划分为欲界、色界、无色界,皆处在生死轮回之中,认为是有情众生生存的三种境界。《俱舍论》卷八中讲:欲界为具有食欲、淫欲、情欲、色欲等欲望的众生所居,包括五道中的地狱、畜生、饿鬼、六欲天和人,以及他们所依存的场所;色界在欲界之上,为已经脱离食、淫二欲,但仍具有清净色质的众生所居,依禅定深浅划分为四禅天、梵天、五那含天和无想天;无色界更在色界之上,为无形色(即只有受、想、行、识四心,而无物质的)众生所居,包括四无色天(即空无边处天、识无边处天、无所有处天、非想非非想处天)。以上三界系根据佛教善恶报应理论和禅定修行勾划出来。修“四静虑”死后可入色界;反之入欲界;修“四无定色”,死后则入无色界。佛教认为三界仍属迷界,从中解脱才可进入涅般。另外,佛教中对三界还有几说:一说是断界、离界、灭界;一说是色界、无色界、尽界;一说是法界、心界、众生界。由此可见,李洪志对三界的描述与佛教的三界根本不是一回事。
(9)执著。李洪志在《转法轮》中写道:“修炼就得在磨难中修炼,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你执著于那些东西,你就修不出来。任何事情都是有因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能够当人呢?就是人中有情,人就是为这个情活着,亲情、男女之情、父母之情、感情、友情,做事讲情份,处处离不了这个情,想干不想干,高兴不高兴,爱和恨,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全是出自这个情。这个情要是不断,你就修炼不了”。“当人不是目的,人的生命不是为了做人,就是让你返回去”。李洪志在《修者忌》中将放不下人间的“名、钱、色、亲情”视为“执著”。就是要法轮功练习者死心踏地跟他走,听他使唤。其实佛教中就有“执著”一词,白居易《传法堂碑》:“凡夫无明,二乘执著”。这里的“二乘”即指小乘佛教,意思是说小乘佛教以“成正果”为目的,故曰“执著”,大乘佛教以“无所得”为宗旨,故曰“解脱”。原始佛教的基本教义中的四谛(苦、集、灭、道),认为“无明”使人“贪、目真、痴”,由此产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盛阴诸苦),通过“八正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等),达到灭烦恼,进入涅般。按佛教理论,不应执著于“无明”,而应追求摆脱一切烦恼的涅般境界。由此可见,佛教中的“执著”并非李洪志所讲的“执著”,二者名同实异。
(10)圆满。李洪志在《转法轮》中明确讲:“修炼的最终目的就是得道、圆满”。在《苦其心志》中说:“圆满得佛果”。在《见真性》中说:“功成圆满佛道神”。李洪志将“圆满”确定为“上苍穹”成为“法轮世界”中的“佛道神”,这与佛教是不同的。佛教中常说“功德圆满”,意思是指佛事做毕。圆满与完满基本同义。佛教修习的最终目的是涅般,做佛事,积功德,是修行过程的一道程序,大乘佛教一般将涅般当作成佛的标志,一旦证得,即是万能的神。
(11)业力。李洪志在《转法轮》中专门谈到“业力”:“我们常人有各种不好的心,为了个人的利益,做了各种不好的事情,会得到这种黑色物质——业力”。“做了好事得到白色物质——德;做了坏事得到黑色物质——业力”。“黑色物质就是业力,吃苦就能消业,从而转化成德”。“我们人类发展到今天这样一个程度,几乎人人都是业滚业滚来的,人身上都有相当大的业力”。李洪志在《病业》中将病的原因视为“病业”,是“以前欠下的业债”,“百年后转生时”,“上一世压进去的(业力)会往外返到表面肉体时人就来病了”。佛教中也讲“业”,但与李洪志所讲不同。按照《俱舍论》卷十六的讲法,佛教中有四种不同的业果报应:一是“黑黑业”,恶业名“黑”,恶所引起的果报亦名“黑”,谓恶有恶报;二是“白白业”,善业名“白”,善所引起的果报亦名“白”,谓善有善报;三是“黑白业”,业与报皆善恶相混;四是“不黑不白业”,指摆脱善恶黑白的“无漏业”,即为达到涅般境界的佛教修习。很明显,李洪志盗取了佛教“业力”一词,但作出了歪曲的解释。
(12)不二法门。李洪志在《佛法名词》中对于放不下佛教名词的法轮功练习者,认为他们是“对不二法门的认识不够”。他在《转法轮》中说:“我们讲修炼要专一,你不管怎么去修,都不能够掺杂进去其它的东西乱修”。“修炼是个严肃的问题,一定要专一”。“你修净土,那就是净土;你修密宗,那就是密宗;你修禅宗,那就是禅宗”。“也就是说在佛教中都要讲不二法门”。李洪志讲“不二法门”,其实是要求法轮功练习者死守法轮功邪教书籍,不涉猎其它。其实佛教在历史上与儒、道相互融渗已是不争事实,佛教各宗各派间的相互关涉也稀松平常,根本就不存在李洪志所谓的“不二法门”。而且佛教中的“不二法门”并不是李洪志所说的那种意思,佛教中的“不二”是指无分别,或超越各种区别。《大乘义章》卷一:“言不二者,无异之谓也,即是经中一实义也。一实之理,妙寂理相,如如平等,亡于彼此,故云不二”。《中论》总结般若思想,以“不生亦不灭”等八不表明“法性”本质,同时也作为不执“偏见”,契合“法性”的认识,被称为“中道观”。《维摩诘经。不二入法门品》列举三十一对矛盾,以为唯有用大乘思想将两个对立面统一起来,并超出这些对立,才能达到佛教“真理”,这种方法被称为“不二法门。”其结论是对一切是非善恶等差别境界,“无思无知、无见无问、无言无说”。中国禅宗将“不二法门”作为一种处世态度和发挥“禅机”的方法,“说法不失本宗”,“出语尽双,皆取对法”,对论题两方面皆不执着,以示公正全面。显然,李洪志对佛教中的“不二法门”中的“不二”望文生义,瞎作解释,目的在于让法轮功练习者心无二用,专注其邪教书籍,便于他进行精神控制。
(二)李洪志不仅盗取并曲解佛教名词,而且肆意歪曲佛教历史,无耻诽谤和诋毁现代佛教,一方面表现出他对佛教博大精深文化的无知,对佛教悠久灿烂的历史的无知,对佛教蕴藏深厚的社会价值的无知;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他贬抑佛教的居心不良,企图以其邪教理论和邪教组织取佛教而代之。因此,必须戳穿其无知与欺骗的真面目,还佛教历史的真实。
(1)关于历史上有无真实的释迦牟尼和观音菩萨问题。李洪志在《转法轮》中以怀疑的口吻写道:“释迦牟尼也好,观音菩萨也好,如果历史上确有其人的话,大家想想,他修炼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炼功人呢?”后来他在《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中又十分肯定地说:“释迦牟尼在历史上确有其人”。《转法轮》是1994年12月出版的,而《在美国讲法》是1997年9月出版的,这个顺序告诉我们,李洪志先前的怀疑说明他对佛教历史不清楚,他到后来看了一些书,才对原来不敢肯定的问题作出肯定性答复。对于其实,稍有一点佛教常识的人都知道,释迦牟尼确有其人,是佛教创始人,姓乔答摩,名悉达多,“牟尼”又译作“文”,是圣人的意思,乃后人对之尊称。他是古印度北部伽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太子,约与中国孔子同时代人。29岁时出家修行,6年后得道,传道49年,于80岁高龄逝世。被尊称为“佛”或“佛陀”,意先觉者,后来渐渐被神化。观音却是神话人物,观音全称观世音,又名观自在,原型是古印度的双马神童,后为佛教吸纳,作为阿弥陀佛的左胁侍,“西方三圣”(教主阿弥陀佛、左胁侍观世音菩萨,右胁侍大势至菩萨)之一。在印度原为男性形象,传入中国之初,性别仍未改,但到南北朝后期,女性特征明显增加,尤其是隋唐时期,更变为温柔慈祥的美妇人形象。据《法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载,观世音有三十三种化身,随缘应现,救苦救难,普渡众生。
(2)关于藏传佛教是否与释迦牟尼无关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法与佛教》中说:“就其佛教而言,也不全部都是释迦牟尼所传的。在世间上还有其它的佛教,也不把释迦牟尼当作教主,甚至有些根本就与释迦牟尼佛没有关系。如西藏佛教的黄教,他们所供奉的是大日如来,而且黄教只把释迦牟尼说成是大日如来的一个法身佛;而藏传佛教的白教所供奉的是密勒日巴,根本与释迦牟尼佛没有关系,也不提释教的事。当时,信徒们连释迦牟尼佛的名号也不知道,根本不知释迦牟尼佛是谁”。对于这个问题,王志刚、宋剑锋著《“法轮功”邪教面面观》中有专文(《李洪志对藏传佛教历史的肆意歪曲》)驳斥。首先,释迦牟尼佛在世讲说了“三乘”(小乘、大乘、金刚密教)教法,从印度传出后分为巴利语系南传佛教,汉语系汉传佛教,藏语系藏传佛教等几大体系,其中藏传佛教含摄三乘教法,俱足无缺;其次,藏文大藏经系藏传佛教的经、律、论等典籍的总集,也是源于印度,而且藏文本是依梵文创制;再次,莲花生大士在赤松德赞当政时期,将密宗传入西藏,并与显宗大师寂护共同设计兴建了西藏第一座寺院——桑耶寺,寺中心大殿就主供释迦牟尼像,现在黄教的大昭寺内也供奉释迦牟尼佛,白教的公堂寺后殿也供奉释迦牟尼佛;又次,大日如来就是释迦牟尼佛,大日是比喻,意指释迦牟尼佛像太阳一样佛光普照。应当说大日如来是释迦牟尼的一个法身佛,而不是相反;最后,白教创立,时在宋朝,佛教在西藏传播已经四百年历史,显密寺院到处都是,密勒日巴尊者自己就说他是:“坚毅精进之模范,持守释迦宗风者”,并多次提到“世尊释迦牟尼”(见〈密勒日巴佛修炼故事〉)。他的大弟子惹琼巴还到印度求取佛法。怎么能说当时不知谁是释迦牟尼佛呢。
(3)关于有无李洪志所说“大梵天”的问题。李洪志在《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中说:“释迦牟尼是从大梵世界转生到人间来的”,“在三界之内有个地方叫做大梵天,他就在这个地方,大梵天也是他起的名字”。佛教中也有“梵”、“梵天”一词,但内涵与李洪志所说完全不同。“梵天”本是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创造之神,与“湿婆”、“毗湿奴”并称为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三大神。“梵天”乃是从《梵书》中“梵”的概念衍化而来,佛教诞生后,“梵天”被吸收作为护法神,成为释迦牟尼的右胁侍,持白拂。又为色界初禅天之王,称“大梵天王”。可见,佛教中的“大梵天”也与李洪所说不同,并不是一个象“西方极乐世界”那样的空间概念,而是一个象“大梵天王”那样的生命体概念,“梵天”在佛教产生前就有了,并不是释迦牟尼起的名字,也不存在一个释迦牟尼转生前居住的“大梵世界”。
(4)释迦牟尼之前有无佛教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法与佛教》中说:“在西方社会出土的古希腊文化中也发现了‘万’字的图形。其实,大洪水之前上古时代,他们是信奉佛教的。大洪水时有一些住在西亚与喜马拉雅山西南一带的古希腊人种存活下来,就是现在的白种印度人,当时叫婆罗门。其实,婆罗门教开始信奉的是佛,是古希腊人信奉的佛的继承,当时他们把佛叫作神。过了大约一千年,婆罗门教开始改良……等到了一千多年以后的古印度,婆罗门教进入到末法时期时,人们开始了佛之外的杂乱信奉,此时婆罗门教已没有人信佛,而信的都是魔了,出现了杀生供牲的情况。到了释迦牟尼佛出世时,婆罗门教已经完全变成了邪教”。这种说法完全是篡改佛教历史,有一点佛教常识的人都知道佛教是释迦牟尼佛创立的,佛的本义是觉者,因为释迦牟尼出家修行,在菩提树下悟道,所以开始传道,从此创立了佛教。其实李洪志所说的“古希腊人种”就是公元前二千年中叶操印欧语的雅利安人,并不叫婆罗门,后来有了种姓制度(或称瓦尔那制度),因雅利安人祭司位于社会最高位置,称作婆罗门种姓,武士们称作刹帝利种姓,而农、商、牧等称吠舍种姓,铁匠、陶工等则称首陀罗,那些地位最低者称旃荼罗种姓。雅利安人中,既有祭司,也有武士,怎么能用婆罗门概括呢。婆罗门教源于吠陀教,以《吠陀》为经,信仰多神,奉梵天、湿婆、毗湿奴为三大主神,那时佛陀尚产生,如何来的信佛说。而且古希腊是信奉多神教的,希腊人认为诸神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诸神的首领是宙斯,神后是希拉,他们的独生子是赫费斯托,诸神如战神马尔斯、受神阿芙洛蒂娜、智慧女神雅典娜、海神波塞冬的形象和性格接近于人。他们根本就不信佛教,何况那时佛教也没有产生。由此可见,李洪志对雅利安人的历史,对婆罗门教的历史,对古希腊宗教,并不真正清楚,因此才编出了佛教在释迦能尼前就已经流传的弥天大谎。
(5)佛经究竟是何时产生的问题。李洪志在《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中说:“经书是释迦牟尼不在世五百年后才系统整理出来的。大家知道五百年,中国正处于元朝”。这段话里有两个问题需要展开讨论:一是经书究竟何时整理出来,二是释迦牟尼去世五百年中国是否处于元朝。释迦牟尼生存的年代与中国孔子大约同时,也就是说,距今约有2500年,释迦牟尼去世不久,其弟子迦叶、阿难便开始整理佛经,早期佛教的基本经典汇集《阿含经》,在原始佛教时期已经出现,这一时期距释迦牟尼去世仅100年左右,其中包括了“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五蕴”、“四禅”、“善恶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等小乘佛教的基本教义。在部派佛教时期,也就是释迦牟尼去世后不到200年的时间,出现了18个佛教部派,产生了《大毗婆娑论》、《异部宗轮论》等许多经书。大乘佛教兴起后,也就是公元一世纪,出现了《般若经》、《法华经》、《华严经》、《无量寿经》、《维摩诘经》等许多经书,这时距释迦牟尼去世也不过400多年左右。怎么能说释迦牟尼去世500年后才系统整理出经书呢。而且李洪志的历史知识也很差,释迦牟尼去世后500年,应该是中国东汉时期,怎么会是元朝时期呢,如果说是元朝时期,那应该是释迦牟尼去后的1700年左右。
(6)佛教究竟是怎么得名的问题。李洪志在《法轮佛法——在美国讲法》中说:“至于说佛教,那只是现在的人搞政治才把它叫出来的名字。释迦牟尼不承认是宗教,他也没说自己是宗教,是人把他叫成宗教”。佛教中的“佛”是梵文音译,又译“佛陀”,意指觉悟,也指觉者,原指成道后的释迦牟尼,后通指一切大觉者,成为佛教修习最高果位。“教”,原本“效也,言出而民效”,后用来泛指一切宗教。佛教中的“三时”(正、象、末三法时)唐代就已经出现,“三时”中提到的“教、行、证”,其中教就是指“教说”,佛之教说,可名之佛教。佛教,即专指释迦牟尼佛所传的这支宗教,以示与道教等其它宗教的区别。这本是学术研究的结果,并非什么现代搞政治的人叫出来的结果。实际上,在释迦牟尼创立佛教前,印度有婆罗门教,几乎同时的还有耆那教,释迦牟尼从婆罗门教中吸收了“梵天”等,也从耆那教吸取了“五诫”等,他完全应当知道自己所传的是一种新宗教。他的弟子根据他生前所传,编成《阿含经》,成为早期佛教重要典籍。李洪志的说法只能说明他本人对于宗教史的无知。
(7)关于“三藏”价值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教中的教训》中说:“经、律、论,除了经以外,都是破坏佛法原意的。现在有人说三藏,其实不是三藏,就是佛经,经就是经。其它的都不能和经并列”。“只有佛讲的法才是经啊”。“谁也不能去动那个经书的一个字!按照经书的原意去悟,去修!谁也不能够随意地解释佛经中的任何一个字”。这其实是对佛教“三藏”的错误认识。首先,“三藏”中的“律藏”即是戒律,李洪志在《法轮大法义解》中曾说:“实际上释迦牟尼留下来的最关键的东西就是戒律”。他在《禅宗是极端的》经文中也说:“释迦牟尼在世时真正留下的法是戒律”。现在对照李洪志的两种说法,一种说法不承认“律藏”,另一种说法又说“律藏”是释迦牟尼留下来的最关键的东西,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其次,释迦牟尼去世后才有“经藏”,而且不断增加,李洪志自己也说过“经藏”不是释迦牟尼所说的法(李洪志在《悉尼讲法》时说:“其实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根本没有经书。而且经书是500年以后才系统归纳出来的东西,和释迦牟尼佛当时讲的话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么这样的“经”又为什么不能动一个字呢。再次,“论藏”是后来高僧对佛经所作理论上的解释和发挥的著述,有许多是很有价值的,成为后来佛教各宗各派的理论基础,一概否定是不科学的。只能反映出李洪志对“三藏”价值的不了解,对佛教经典形成历史过程的无知。
(8)印度佛教为什么会失传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教中的教训》中说:“那么一些僧人一旦用常人的话,用他自己的见解去讲佛经,或者写出书来,那一下子就把人带入到他的那个框框中来。他把佛经的含义下了定义了。释迦牟尼讲那么高的话,那么多的含义,他都没悟到。修得很低嘛!那么他讲得的话,修佛的人信了,他就把人都带入和局限到他的思想框框中去了。这种现象,虽然是他好象要大家学佛,表面是好事。那么他是不是在破坏佛法呢?”“这种破坏最难辨别,最难识破,是最厉害的。释迦牟尼佛的法在印度失传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熟悉世界史的人都知道,佛教在印度孔雀王朝时期因被阿育王立为国教,所以发展迅速,而芨多王朝戒日王去世后,印度出现分裂,印度还遭到阿拉拍人的入侵,在这一过程中,婆罗门教与佛教经长期融合,逐步形成印度教,公元九世纪,建立了印度教寺庙,当政者也对印度教大力扶持,夺取佛教寺院的地产和财富,经过一个世纪左右,印度教大获全胜,佛教势力终于在印度衰落了。所以印度佛教的衰落原因并不象李洪志所说,而是与一种新宗教的出现及受到当政者的支持有关,其实中国佛教和道教的历史也能够充分说明这一点。李洪志这么讲,是别有用心的,就是要通过借古讽今,迫使法轮功练习者对他讲的歪理邪说不能怀疑和批判,只能机械地接受、信仰。
(9)东传佛教究竟包括那几支的问题。李洪志在《转法轮》中介绍佛教东传说:一支是“经过改良的这种大乘佛教传入我们中国后,在我们中国就固定下来了,就是当今在我们国家所流传的这种佛教,他实际上和释迦牟尼时代的佛教已经面目全非了,从装束上一直到整个参悟状态、修炼过程都发生变化了。”一支“由龙树菩萨传出了一种密修方法,从印度经过阿富汗,然后进入我们新疆传入汉地,正好是唐代,所以把它叫做唐密。”“另一支由印度、尼泊尔传入西藏,叫藏密,一直流传到现在。佛教基本上就是这么个情况”。其实李洪志对于佛教东传的叙述并不完整:首先,不仅大乘佛教传到中国,而且小乘佛教也曾经传入中国,从时间上说,略晚于大乘佛教,最后大小乘佛教融为一体。其次,密教是由“开元三大士”(唐朝时期三位印度僧人善无畏、金刚智、不空)传入中国的。龙树是大乘佛教中观学派创始人,是东汉时期印度高僧,密宗后将龙树作为这一派的开山鼻祖,他并没有将密宗传入中国。再次,李洪志将藏传佛教视为藏密是不完整的,最早传入西藏的是显教,后来才有了密教,这一点我前面已经说过,不再重复。又次,东传佛教中还有一支巴利语从缅甸传入的云南上部座佛教,因信奉该教的傣族人多,又称傣族佛教,公元六、七世纪从缅甸传入现分为四大派别,不知李洪志为何不提,或许他对这一情况不了解,总之,他对佛教东传的叙述是不完整的。
(10)释迦牟尼留下了什么的问题。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他(释迦牟尼佛)那一法门不管出了多少万卷经书,其实就三个字,他那一法门的特点就叫作‘戒、定、慧’”。稍有佛教常识的人都知道,“戒”、“定”、“慧”号称“三学”,“戒学”即戒律,防止身、口、意三不净业:“定学”即禅定,修持者思虑集中,观悟佛理,灭除情欲烦恼:“慧学”即智慧,能使修持者断除烦恼,达到解脱。《出三藏记集》卷十一说:“世尊立教法,有三焉,一者戒律也,二者禅定也,三者智慧也”。可见“三学”应当包括全部佛教内容。既然李洪志对这一点也知道,为什么他又说佛教“三藏”只有经是重要的,其它都不能与之并列呢,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李洪志对佛教历史的论说中出尔反尔,自相矛盾,漏洞百出,表明他对佛教的历史知识实在很欠缺。
(11)是佛法造就佛还是佛创立佛法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法与佛教》中说:“是伟大的佛法造就了佛,而不是释迦牟尼造就了佛法,是释迦牟尼悟到了佛法,证悟了自己的果位”。他在《转法轮》中说:“佛教中的法只是佛法中的一小部分,还有许多高深大法,各个层次还有不同的法”。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佛法指什么,二是佛法怎么来的。从佛教史来讲,释迦牟尼佛之说法即所传即佛法,因此,佛法创自于释迦牟尼,不能说是佛法造就了释迦牟尼。李洪志这么说,是对佛教历史的有意歪曲,其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将佛法与释迦牟尼割裂开,将佛法与佛教割裂开,将佛法名词偷梁换柱,塞进法轮功邪教的内容,通过对这种佛法的无限夸大,树立他邪教教主至高无上的权威。
(12)禅宗创立的依据和禅宗留下了什么的问题。李洪志在《禅宗是极端的》经文中说:“禅宗开始就是极端的,它不成一个修炼体系”。又说:“达摩没有自己的天国度不了人”,“因为达摩修得很低,当年他才达到罗汉果位,他也不过是个罗汉”,只是“围绕释迦牟尼的理论重点悟了一个‘无’,还是没有离开释教的理论”。还说:“其实,禅宗一代不如一代”。他在《何为空》的经文中说:“罗汉之法非佛法也”。又说:“禅宗已法末,无所传”。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禅宗创立的依据是什么,二是禅宗是否空无所传。禅宗东土始祖菩提达摩在刘宋期间东渡来中国,提出“理入”(舍伪归真,解决思想认识问题)和“行入”(按佛教仪规修行,解决日常生活中的实践问题)的修禅方法。他强调“籍教悟宗”,即将佛教经典作为手段,自证自悟佛理。通过修心禅观,达到心与超言绝相的真如实相、佛性相契合的境界,所谓“凡圣等一”,“与道冥符”。这就是禅宗建立的理论依据。达摩之后历代禅宗祖师依次是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慧能之后禅宗出现了“五家七宗”(晚唐时期南岳怀让法系分出了沩仰宗、临济宗;北宋时期从临济宗又分出黄龙派、杨歧派;晚唐时期青原行思法系分出了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至今禅宗在中国仍是佛教的一支主脉。李洪志认为禅宗自六祖以下不传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禅宗理论的特点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在中国佛教各宗各派中影响最大,存在历史最长的就属禅宗。禅宗也不象李洪志所说空无所留,《六祖坛经》、《五灯会元》以及历代留下来的大量的语录、灯话等禅籍,都说明“不立文字”并不等于不创造禅宗的新经典,这些禅宗典籍正是用“文字”诠释“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宗旨,“不立文字”只是强调佛理不等于文字,证悟本质上与文字无关,所以禅宗还提出一句“不离文字”,以强调禅宗新经典的重要性。看来李洪志对于禅宗并不充分了解,不仅对“不立文字”的理解有问题,而且忘记了禅宗还有一句“不离文字”。
(13)佛教与道教的关系问题。李洪志在《佛和道》中说:“佛就是佛,道就是道。他们两家的理溶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李洪志的这种说法表明他对佛教传入中国的历史了解的很不够。稍稍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佛教开始传入中国时是依附于黄老之学的,而黄老之学就是黄帝和老子之学,《后汉书。楚王英传》中就记载楚王刘英晚年“更喜黄老,学为浮图斋戒祭祀”,就是说刘英将佛当做道家的神仙依附于黄老之学进行祭祀。佛教初传中国,人们就是这样用流行的道家乃至神仙方术的思想和词语来翻译佛经中的某些概念和经意,如将“涅般”译为“无为”,将“禅定”译为“守一”,将“真如”译为“本无”,将“菩提”译为“道”等。三国时期的儒者牟子著《牟子理惑论》,更主张儒、道、佛“三教一致”,他以道家的思想和概念来解释佛教教义,一再引述佛教教义去附会《老子》。《高僧传》卷四记载后赵佛图澄弟子竺法雅年轻时精读儒道经史,出家后精通佛教教义,讲法中特将佛经中的词语用儒道经史中的词语、概念加以比附与解释。从两汉至隋唐,被译为中文的佛经达到5000多卷,中国学者多是以自己所熟悉的儒道学说来理解佛经。实际上,佛教中的“无”与道教中的“空”,佛教中的“菩提”与道教中的“道”,佛教的出家与道教的修行等,都具有相近处,能够相互融渗,因此,用道家的理论来解说佛教教义,就有了内在的依据。如果两者毫无关联,根本不相溶,这种做法就不可行,由此也可以看出李洪志对于佛教传入中国后之所以被接受、能继续生存并发展的历史不够了解。
(14)现代佛教是否已经败坏的问题。李洪志在《佛教中的教训》中说:“现在就是末法时期,和尚都很难自度了,何况度人哪”。他在《末劫时的人类》中说:“和尚和修士们只看书而不实修,寺院成了小社会,相互勾心斗角”。他在《转法轮》中说:末法时期的佛教已经“败坏了”。他在《佛法与佛教》中说:“现代佛教与后期的婆罗门教还相差多少呢”,“我看到当今佛教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很难受”,“伪君子、宗教痞子严重地败坏着修炼的场所和出家人”。并且还说,现在唯有他在传“正法”,言下之意佛教已经成为“邪法”。这更是对于佛教的污蔑。首先,佛教作为世界性宗教,目前在世界各地发展的比较迅速,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来,佛教得迅速恢复和健康发展,佛教的存在与发展得到了国家法律的保护。李洪志对于现代佛教的攻击是别有用心的,因为法轮功邪教是以弘传佛法为名,所以贬抑佛教,正是抬高法轮功邪教的一种手段,一种需要。李洪志说的很明白:现在法轮功在常人中修炼,还不是宗教,但是将来会被人们看成是宗教的。也就是说,将来要取佛教地位而代之。他之所以攻击佛教,就是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将正说成邪,将邪说成正,为法轮功邪教争地位。其次,我们要用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待佛教和道教,现在的修炼方式确与过去不同,这并不是因为佛教和道教堕落,而是因为时代变化,过去的许多修炼方法如藏传佛教中将自己关进山洞几十年的苦修方式因其不适应时代要求而有所改变。
(15)佛教与西方宗教的关系问题。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讲:“西方许多宗教修炼到高层次上之后,它是归为佛家的,它是属于佛家一个体系的”。这显然是胡说。在佛教未产生之前,西方就存在许多宗教,如古希腊的多神信仰。公元一世纪基督教产生后,一直在西方传播,后来东传,到现在继续存在与发展,是与佛教、伊斯兰教并行不悖的世界性宗教。伊斯兰教公元七世纪产生后也一直发展,成为阿拉伯人的主要宗教信仰,还有其它一些民族如巴基斯坦人也信仰伊斯兰教。尽管李洪志有意区别佛教与佛家,但是他盗用的佛教名词说明他仍然是沿用许多佛教说法,只不过改变了其中的内容。他的说法,无疑是对其它宗教的贬低,目的不过是为了抬高所谓佛家的地位,抬高他这个末法时期唯一传所谓正法的邪教教主的地位。
(三)中国道教协会会长闵智亭说:“李洪志在其歪理邪说中,还别有用心地借用佛教、道教的一些名词术语,任意曲解,污蔑宗教,并通过编造个人历史,谎称曾得到实际并不存在的高僧、高道的真传,用以迷惑不明真相的群众来崇拜他,神化和抬高自己……其言行若与当今国际上出现的邪教组织相比,倒是如出一辙”。可见,道教对李洪志及其法轮功的态度是明确的,认定是邪教而非正教。李洪志对待道教与佛教同样,对其固有名词盗用并曲解,对其原有历史任意篡改编造,甚至认为道教根本不应该存在。以下我举几个事实加以说明。
(1)无。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过去宗教修炼,佛家讲空,什么也不想,入空门;道家讲无,什么也没有,也不要,也不追求”。老子《道德经》中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道常无为,而无不为”;这其中的“无”是与“有”相对的,“无为”是与“有为”相对的,是哲学思辩的相对论,而非“什么也没有,也不要,也不追求”。显然,李洪志对道家的“无”存在误解。
(2)道。李洪志在其《论语》中说:“‘佛法’是从粒子、分子到宇宙,从更小至更大,一切奥秘的洞见,无所不包,无所遗漏。他是宇宙特性‘真、善、忍’在不同层次的不同论述,也就是道家所说的‘道’,佛家所说的‘法’”。其实老子《道德经》中说:“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中的“道”,是指宇宙的本源,孕含万物的玄机,是道家对宇宙神秘源起的生成演化基本理论。而法轮功所谓的“道”却等同于“真善忍”,而“真善忍”本是李洪志将伦理概念硬性移植并替代宇宙物质性根本性质的谬说,因此二者本质不同。
(3)修炼。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告诉你一个真理:整个人的修炼过程就是不断地去人的执著心的过程”。道教中的修炼包括炼形养生和心性修养。服气辟谷、导引按摩、呼吸调息等都是炼形养生的方法;守一修持则是心性修养之法。因此,将修炼过程单纯视为去人的“执著”,显然与道教的修炼概念不同。
(4)性命双修。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法轮大法也是性命双修的功法”。“道家重点落在修命上,因为他选徒弟,不讲普度众生,他面对的是非常好的人,所以他就讲了术类的东西,他讲如何修命的问题了”。实际上,道教并不是只讲修命不讲修心性,道家与道教哲学的根本宗旨就是“全性保真”,即保全个人生命和自然本性,追求生命的永恒和人性的解放。从尊重自然生命的价值观念出发,结合神仙信仰和养生方法,形成了神仙道教和内丹道派的生命哲学和修炼方法;结合佛教般若学及道家的存神养性论,形成了道教的心性哲学和识心见性的修持方法。从魏晋南北朝到隋唐,神仙道教和重玄学派都是以追求生命永恒和心性复归为目标。宋代道教金丹南宗(紫阳派)创始人张伯端著《悟真篇》就专谈“命功”和“性功”。宋元时期出现的全真道也是力主“性命双修”。神仙道教修炼的方法主要是外服丹药,内养形神。历经多年实践,外丹术因不少人服丹死亡而日显荒谬,然内炼术则因其服气、存神、还精等养生延年之功效为人所勤习常修。然其中不死成仙、符咒巫术常为人病诟。李洪志之“性命双修”恰恰窃自道教,并取其糟粕,倡巫术(如“附体”说)、求成仙(如“圆满”说),蛊惑信众,迷乱人世。
(5)祝由。李洪志在《转法轮》一书第五讲中专辟一节谈“祝由”,其中说:“在道家世间小道上,不讲修命,完全是算卦、看风水、驱邪、治病……它带着很低的很不好的信息”。并说:“祝由科不属于我们修炼范畴之内的东西,他不是修炼得来的功,而是术类的东西”。查《辞海》,祝,注也,古代治病方法。《素问。移精变气论》中说:“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唐王冰注:“祝说病由,不劳针石”。即指用祝祷、符咒治病。道教中确存在符(道符)录(法录)咒语(祝咒诀语)为人治病之说,还存在厌殃祝由法(即认为人的身体内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各有主神,神各有名有形,灵魂附体就能成为一个生命。因此用象征性的器形人物可以代表人的存在,诱导灵魂出窍,使所象征的人受到伤害,惩治恶鬼。通常将这些拟人形物捣烂或掩埋以示灾殃平息消除、恶鬼除灭)。可见,看风水属勘舆术,算卦属于相术,不在祝由之列,李洪志对道教祝由的内容并不真正了解。而且李洪志讲法中提到的附体、消业、正念除魔等,正好属于祝由的蛊术范畴。
(6)辟谷。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辟谷这种现象是存在的,不但在修炼界,在我们整个人类社会当中有不少人出现这种情况。有人几年或十几年不吃不喝,但是却生活的很好”。“辟谷实际上就是我们在特定的环境下采用的一个特殊的修炼方法”。“你真要辟谷,那你尽管去修好了”。汉代就有道士服气辟谷的记载,历代修习服气辟谷者不在少数。服气辟谷法以服气为主,即吞咽气体,如何吞咽,方法众多,有服食日气法、服食月气法、服六戊气法等。同时强调添加辅助食品,如茯苓、大枣、胡麻、黄精等,将这些药草加工制成药丸、药膏、药膳、药液,随时加以服用。因此辟谷只是不食五谷杂粮,而是食用有蛋白、高油脂类的药品来补养人的气血,充实生命元素。现代科学研究证明,一个一般体格的人完全断绝食物,静卧饮水,最多能维持60天左右。如果不饮水,最多维持一周。所以,李洪志对于辟谷的说法是没有科学根据、道听途说来的,说明他并不正直了解道教的辟谷。
(7)丹田。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过去修道人所说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的说法错误,小腹部位那块田,“人的意念守在那里,时间长了,就会结丹的”。李洪志并且将丹田视为下法轮、生法身、长元婴、出功能、产术类之处。道教中对丹田的说法不一:《黄庭经》认为丹田是指人体脐下男子之精室,女子之子宫所在部位;《抱朴子》认为脐下称下丹田,心窝为中丹田,两眉间称上丹田;传统中医认为腹部脐下的四个穴位即丹田所在。内丹家认为其为炼内丹之处,内丹教认为人体如炉鼎,炼体内精、气、神,称内丹,与在炉鼎中烧炼矿石药物形成的外丹相对应。显然,李洪志对丹田的理解与道教不同,对丹田的作用也存在本质不同的认识。
(8)周天。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在道家中讲大小周天……我们一般所讲的周天是把任督二脉接起来,这个周天是皮毛周天,什么也不算,只是祛病健身的东西,这叫小周天。还有一种周天,它不叫小周天,也不叫大周天,是禅定中修炼的一种周天形式……我们法轮大法的修炼避开了一脉带百脉这种形式,一上来就要求百脉同时带开,百脉同时运转”。道教内丹教将内丹术分为四个步骤:筑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其中炼精化气名为“小周天”,又名“初关”、“百日关”,具体分为采药、封固、烹炼、止火四阶段;炼气化神名为“大周天”,又名“中关”、“十月关”。内丹功关键在于运转大、小周天,即在精神意志导引下,运丹药沿任督二脉循环,“进火”(通三关,即通过尾闾、夹脊、玉枕三个部位)、“退符”(即沿三丹田下降)。由此可见,李洪志将大、小周天割裂开来,就说明他并不真正了解散大、小周天的关系。同时他将所谓百脉同开与一脉带百脉对立,说明他对内丹教的理论根本不懂。
(9)太极。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太极、河图、洛书、周易、八卦等等,都是史前遗留下来的”。李洪志所说“太极”,就是我们常说“太极图”,是我国古代的宇宙模型,用以解释世界万物生成和演化规律的图式。其中阴阳鱼图最早被用作道教标志,道教的宫观、法器、道袍、书籍封面等都绘有该图识。据明初《六书本义》记载,太极图原称“天地自然河图”。宋人薛季宣说,这图最早出自四川。清初胡渭《易图明辩》说:朱熹弟子蔡元定入川经三峡得到“先天图”,又称“太极图”,取《周易参同契》中的“月体纳甲”、“二用三五”与“九宫”、“八卦”混合而成,经陈抟、种放传邵雍,邵氏的先天学由此图演化出来。到目前为止,尽管对“太极图”的起源说法不一,但肯定是人类活动的产物,而不是史前的遗留,李洪志的说法没有根据。
(10)道藏。李洪志在《转法轮》中提到“道藏”时说:“你从《丹经》、《道藏》、《性命圭旨》中看……”。《性命圭旨》是道教书籍,相传为所明代尹真人弟子所著,自全真道流行以来,三教合一说盛,是故该书首标三圣图,诗赞老君、孔子、释氏为三圣。全书分元、亨、利、贞四卷,图文相配,阐说内功修炼过程,收入《道藏精华录》,为第九册。《丹经》亦是道教有关炼丹书籍之总称,并无单独的一部称作丹经的书。如陶弘景一生著述计80多种,其中炼丹的书籍就有不少,如《炼化杂术》一卷,《太清诸丹集要》四卷,《集金丹黄白方》一卷,《合丹药诸方式节度》一卷等。这些炼丹的书籍统称《丹经》。上述两种又都包括在《道藏》中。举凡与道教有关的阴阳家、墨家、兵家、杂家、易学、数术、方技等著作,后来都被收入《道藏》中。《汉书艺文志》记载,先秦至西汉的道家和神仙家书籍有47种1198卷,其它有关著作200多种4000多卷。《道藏》形成于中唐时期,共计3744卷(一说5700卷或7300卷),又名《一切道经》。以后宋、元、明三朝代都曾组织重修《道藏》,清代以后400年未再组织重修。但民间仍不乏编修者。台湾道教学者萧天石主持编纂《道藏精华》共17集,加外集2集,所收道书800多种,多为内丹养生书籍。近年巴蜀出版社出版《藏外道书》,共36册,收录道书1042种。目前,道教协会等联合编修的《中华道藏》正准备出版。可见,李洪志对于道教书籍不了解,竟将《性命圭旨》等与《道藏》并列,视为是不同的道教书籍了。
(11)老子的层次。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释迦牟尼、老子、耶稣等,都处在如来层次上,而他本人的层次要高得多。老子本是春秋时期老庄学派创始人,与孔子为同时代人。后来被神化,成为道教所崇拜的偶像。佛教、道教、基督教都是宗教,各有不同的经典、神祗等,李洪志这些宗教的崇拜的偶象说成是在宇宙层次中的第六层,也就是如来层次,不过是抬高自己的一种手段而已。他说宇宙的层次有很多,他的层次是很高的,如来层次是很低的。他能将宇宙中最根本的佛法完整地传出来,而如来层次的神如释迦牟尼只能传出其中的很小一部分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吗。
(12)命门。李洪志在《转法轮》中说:“人的命门是极其关键的主要的大窍,道家叫窍,我们叫关”。其实命门本是道教名词,就是指下丹田。《黄庭外景经》说:“后有幽阙前命门”。务成子注:“脐为命门”。曾枢《道枢。黄庭篇》中说:“夫命门者何?性命之门,非独右肾而已”,盖指“命门在脐之下一寸有三分,名曰玉环,身为下丹田”,包括肾、脐。李洪志窃取道教这一名词之后改称“关”,并且内容也改变了。《转法轮》中还提出了“玄关设位”,讲得玄而又玄。其实玄关是佛教中的名词,指入道之门。李洪志让人在道教书籍如《性命圭旨》中找,指错了路径。
(13)白日飞升。李洪志《法轮佛法——在欧洲讲法》中对法轮功修炼者说:他要“在你们圆满的时候给人类带来一个壮举……叫所有法轮大法弟子都带着身体飞上天,不要身体的可以在空中虹化掉,然后飞走。这样会造成一种历史上从来没的辉煌,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人不想念神,让神真实地显示给人看”。其实“白日飞升”也不是李洪志的专利发明,道教中早已有之。据宋人杨忆《谈苑》和《能改斋漫录》记载的道教故事,吕洞宾的师傅是五代时期的将军,名叫钟离权,偶遇胡僧,从此开始道教修炼,在上仙东华老人、华阳真人等的传授下,习炼长生秘要、金丹火诀、青龙剑法、太乙刀圭法、内丹火符、真仙秘诀等,最终道成仙去,白日飞升。道成飞升时,特嘱弟子吕洞宾也要早日仙去,但吕洞宾执意要“先度尽天下众生,方上升未晚也”。《圣经。路加福音》中也记载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但三天后复活,升天而去。
(14)儒教的归宿。《转法轮》中讲:“儒教修炼到了极高层次上,它是归为道家的”。其实道教的哲学基础是老庄学派,而儒家的哲学基础是孔孟之学,这两种学派同是春秋时期百家中的一家,各有高下。西汉初期,黄老之学成为治国方术,后来董仲舒提出“独尊儒术”,儒家地位超逾道家。儒家学说是入世的,而道家学说是出世的,历史上并行不悖,共同构成了中国数千年文明史的文化骨架。如今道教风骨犹存,新儒学(宋明理学又称新儒学,系以儒学为体,佛道为用的中西合璧之儒学)也方兴未艾,怎么能说儒学的归宿就是道家呢。李洪志的说法表明他对儒学和道教历史要么是无知,要么是有意歪曲。
(15)道教不该存在。李洪志在《转法轮》(卷二)“佛和道”这篇经文中明确说:“道家是独修的,道教是不应该存在的”。“其实道教的出现还是常人这种执著心造成的”。其实道教的哲学基础是先秦老庄学派,汉初黄老之学成为治国方术,其中分为天道(宇宙论)和人道,人道后来发展为治国与治身之道,治身之道偏重养生,东汉时期与神仙术结合后,偏重个人养生成仙,日益神秘化、宗教化,终于滋生道教,东汉顺帝时出现了东方的太平道教和西南方的五斗米教。魏晋时期又出现神仙道教、茅山道教等。隋唐时期楼观道教等亦成为重要道派。唐末五代以至宋代,内丹道获得发展。宋以后全真道兴起,直到清初,势力仍然强大。由此可见道教的出现是历史发展的结果,并非李洪志所说是“常人执著心造成的”。李洪志所谓“道家是独修的”,因而“道教是不应该存在的”说法也是没有根据的。
(16)佛道不能相融。李洪志在《转法轮》(卷二)“佛和道”这篇经文中说:“佛就是佛,道就是道。他们两家的理溶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这种说法不对,反映他对佛、道历史的无知。且不说佛教传入中国以来,因附会道教才能扎根,就南北朝以至隋唐流行的道教重玄哲学,就吸取佛教心性论,探讨道性与人性的关系问题。在讲座中形成了道性即众生未受染蔽的真心本性,故修道即是修心的思想。确定以道体悟玄,复归清静无染的自然本性为最高修持目标。宋元以后的全真道亦主张三教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