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母亲在下面不再习练“法轮功”

作者:蕾蕾 来源:中国反邪教网

  由于对妈妈的思念,我不由自主地再次来到三店村委会501室——母亲的老屋,可映入眼帘的是那么陌生:门前冷落、脏乱不堪、铁将军把门,只有妈妈亲自刻在门上的“死也要炼法轮功”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格外显眼。此情此景,无限哀思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哗”地流了下来。我的母亲不该这么凄惨,不该这么年轻就走了啊!

  我的爸爸李伟,南昌市青云谱区人,1967年生,1986年参加老山作战负伤,荣立一等功,1988年从部队复员后安置在南昌市肉联厂工作。我的母亲叫姜小英,南昌市南昌县人,1970年生,1990年从南昌市商业学校毕业后分配到肉联厂。她漂亮活泼、聪颖善良、多才多艺、好学上进,深得同事们的喜欢。到肉联厂工作后,又上了市夜大,获得了专科文凭,成为当时肉联厂学历最高的职工。一时,妈妈成了“厂花”,而爸爸是从老山前线回来的战斗英雄,自然也是全厂的骄傲。也许是缘分,妈妈崇拜爸爸是战斗英雄,喜欢爸爸的忠厚老实,爸爸崇拜妈妈的美貌才学,喜欢她的善良活泼,他们俩很快坠入爱河。1992年底,他们喜结良缘。婚后,他们相敬如宾、互帮互助、勤俭持家。1993年,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我出生了,但妈妈满脸愁云,因为爸爸是单传。爸爸知道老妈的心事,马上开导说:“我们只能生一胎,生男生女都一样,乡下父母的思想工作由我来做”,妈妈才露出笑脸。我在妈妈的精心抚养、培养下茁壮成长。一天,妈妈依偎着爸爸深情地说:“我们的银婚、金婚纪念日要像新婚一样热烈地庆祝一下,争取活到钻石婚”。爸爸不断地点头,全家过着蜜甜般幸福的生活,同事和左邻右舍无不羡慕。

  陷入迷途,心力交瘁

  2000年春的一个晚上,爸爸出差回到家,看到妈妈、外婆和大姨3个正围坐在一起专心地看录相,只见一个大师模样的人物正讲着什么,爸爸一眼就认出是“法轮功”的头目李洪志。晚上,爸爸跟妈妈说:“‘法轮功’已被国家取缔,练习‘法轮功’、参与‘法轮功’活动是违法的”。

  妈妈争辩说:“违什么法?修炼‘法轮功’不仅可以健身治病,还可以做好人上层次,最终圆满成为天上的佛道神,母亲和姐姐都在修炼”。

  爸爸怕伤夫妻感情,没有据理力争,叹了一口气不吱声了,只希望妈妈不会出事。

  随着时间推移,妈妈练习“法轮功”越来越着迷,从厂里回到家,就钻到房间看“法轮功”的书,听李洪志讲法,不干家务活,不接送辅导我了,对爸爸也日趋冷淡。一天,爸爸下班到家时天色已黑,推开家门冷冷清清,叫了几声妈妈的名字也没人搭理。走进卧室,只见妈妈正专心读《转法轮》。爸爸有点生气,问:“为什么不做饭,怎么没去接女儿?”

  “我要修炼‘法轮功’”, 妈妈冷冷地回答。

  爸爸顿时怒火中烧,痛骂一顿,近一个星期没有理会妈妈。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吵架。

  2004年末,妈妈习练“法轮功”已经非常痴迷,原来经常在厂里、家里唱歌跳舞,现在只有“法轮功”,不仅在家修炼,还经常带几个功友到家来聚会,自己也经常到功友家,还偷偷地到外面宣扬“法轮功”,散发宣传单,有时几天不见踪影。一个周末,几个民警突然到家里找到爸爸,说:“姜小英参与‘法轮功’非法活动被行政拘留,现在要对你我家进行搜查”。左邻右舍不知发生什么,都过来围观。爸爸真是无地自容,叹气道:“丢脸呀,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老老实实、遵纪守法的农民,出了这种事,如何面对亲戚朋友?”可毕竟是自己的妻子,真是爱恨交加。接妈妈回家后,爸爸耐心地劝导妈妈:“求你了,不要再迷信‘法轮功’了,李洪志是骗人的”。

  “住口,不许你说我师父的名字, ‘法轮功’是世界上的最高佛法”,妈妈怼道。

  人各有志,分道扬镳

  为了以正宗的佛法说服妈妈不迷信“法轮功”,2005年初,爸爸到佑民寺拜了师,跨进了佛教的大门,成了虔诚的佛信徒。2006年秋天的一个下午,爸爸早早下班,烹制了一桌丰盛的素食,准备用潜心研究一年多的正宗佛教知识说服她。  “小英,佛教经书讲,人是会死的,信佛之人死了,灵魂出窍,可漂荡到西天佛国,成佛,或者成阿罗汉,享受极乐世界。‘法轮功’不是佛法,修炼‘法轮功’就可以到天上当神仙更是胡扯。”

  “我一定要炼‘法轮功’!”

  妈妈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一晚没回来。爸爸不知所措,心在流血,很累很无奈。当晚,爸爸彻夜未眠,自言自语道:“不能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家不家地过下去了,必须给她摊牌”。第二天晚上吃完饭,爸爸警告性地说道:“这个家和‘法轮功’,请你选择!”

  “‘法轮功’!大法弟子放得下常人之心!”

  妈妈回答的那么冷漠、冷血、冷酷,爸爸惊呆了,十几年的感情,在“法轮功”面前尽是个零,爸爸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我从房间里冲出来,拉着妈妈的手哭喊:“妈妈,不要离婚,你就答应爸爸,不要炼‘法轮功’了”,妈妈甩开我的手,扬长而去。

  死也练功,英年早逝

  虽然爸爸痛苦地与妈妈分手了,但我判给了妈妈,对我的牵挂和十几年对妈妈沉淀的亲情,爸爸还是要找机会来看我们,几个传统大节前是一定会送点钱来的。2016年夏天开始,妈妈经常忍着疼痛练功,问她什么原因也不说,叫她去医院也不去,身体越来越消瘦。我多次打电话发信息告诉爸爸,但爸爸似乎并不在意,回话说妈妈还年轻,有什么小毛病一杠就过去,只是嘱咐我照顾好妈妈。刚入秋的一个晚上,妈妈修炼‘法轮功’突然晕倒了,我哭着打电话告诉了爸爸。

  爸爸骑着电动车冲了过来,进屋时妈妈刚醒过来。爸爸叫了救护车,准备送妈妈去医院,可被断然拒绝,说给办医保也被坚决反对。大舅是市三医院的外科医生,也赶了过来,再次劝道:“不要练功了,练‘法轮功’不可能治好病,要相信医学,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去,师父说了,得病是业力所致,只要坚持练功就可消业,病就能好。”

  “愚蠢,你、大姐、老妈三个神经病,‘法轮功’都是神经病,这样下去死路一条”, 大哥怒斥道。

  “我死也要炼‘法轮功’!”

  大舅气得两腿抽筋。

  2017年1月20日,爸爸像往年一样送点钱给我们俩过年。我含着泪看着老爸,爸爸往卧室喵了一眼,目光呆滞、瘦骨嶙峋的妈妈躺在床上,嘴唇吃力地动了几下,隐隐约约听到“师父,救我”,心里一阵酸楚。1月25日,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但老妈再也不能与我们一起过年了。但愿老妈在下面不再修炼“法轮功”了。